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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是在阮艳梅走后自己背着书包不敢回家躲去便利店做兼职,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欢迎光临,无声观察着所有前来购物的顾客,有时是被孩子撒娇来买糖的家长,有时是笑着和朋友买零食的同龄人,还有些轻声细语对电话那头讨好奉承又在电话挂断后立马大声辱骂的成年人。 那个时候陈眠也认为世界真的糟透了,每个人都比她要幸福一些,至少他们从便利店里买了东西有个急着回的地方,而她没有。 她边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边给遥遥mama打电话。 那边这次很快接通,低声问她有什么事。 “遥遥情绪有些不太对,您如果有空的话,我建议带她去看下心理医生。” 那边低声对周围人说了句稍等,然后拿着电话走到空旷的地方,才有些迫切地问,“遥遥怎么了?” 一个个看似悲观的问题,询问着自己出生的理由,所有的一切陈眠都经历过,只不过没有人对她做出过解答。 陈眠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对电话那头说,“她在求救。” 雨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电话挂断,放进包里。 最近的便利店要行走十分钟,雨势渐大,陈眠脚步没停,直接走进雨幕中。 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她扭头看见撑着把伞从车上下来的林郁青,伞面撑在陈眠上方,他有些喘,“怎么没撑伞?是在这儿做兼职吗?” 有些明知故问,给陈眠介绍兼职的学姐跟他是朋友,他曾不止一次在这附近制造过所谓的偶遇,像小学生炫耀玩具般开着车在她周围转,敞开自己的副驾驶邀请她一起吃饭或是送她回学校,但这些邀请无一例外全被拒绝。 所有的场景都不如此时此刻让他来得有自信,这场及时雨让他的伞成了雪中送炭,他身上的红白相间的运动外套被淋湿,雨点钻进他脖子里,里面那件白色衬衫领都湿润。 陈眠视线落在他外套上片刻又挪开,手推着伞柄,对林郁青说,“不用,我已经淋湿了。” 林郁青就笑,“就是因为淋湿了,才需要撑伞啊,我送你回学校吧?去公交车站都要走很久,我车就在那儿。”他手指着后方,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那儿。 周围住户的车经过,碾过路面激起些水花,全溅在挡在陈眠面前的林郁青裤腿上。 陈眠觉得有些烦。 她礼貌拒绝所有前来示好的人,唯独林郁青油盐不进,始终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并认为追求的过程中就会像滴水穿石那般走向一个好的结果。 “师兄,你还不明白吗。” 她冷淡抬眸,看着站在雨里的林郁青,干脆把话说得最透彻。 “我就是不想上你的车。” 林郁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陈眠径直从伞下离开。 雨全落在她身上,她头发都淋湿,从走变成了小跑,直到背影消失在拐角,林郁青才有些无奈地低笑了声,收了伞,抬头看了眼连绵不绝的雨幕。 “真是好难追啊陈眠。” * 仿佛所有的好运气都在苏望秋暧昧对象请客那晚用尽。 她看见沈域,然后所有糟糕的事情纷沓而来。 被教授批评、课业遇见阻碍、兼职遇见的女孩子有抑郁倾向、雨天。 她一路跑到公交车站,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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