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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内涵,我们男生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而我总处于放空状态,甚至连自己的配对,她的绰号叫什么也一概不知,姑且就先叫她小熊维尼。 「斌然,你平常的兴趣是什么?」小熊维尼问,见我冷漠不语,主动先开话题。 「唸书。」 …..我们沉默一会,气氛变得冷场。 忽然,小熊维尼不计形象的笑出来,「哈哈!怎么可能,你一定很爱玩吧。」 「….」我嚼着义大利麵,假装很忙没办法回应她。 「平常学校没课的时候,都喜欢去哪里玩?」小熊维尼继续问着。 「最喜欢回家。」 「….回家?」 「啊!不是,我、我是说想去洗手间。」我赶紧推开椅子,闪进洗手间。 晚餐过后,我们来到台南安平港的林莫娘公园,这里是行程的最后一站,要玩团康游戏。 我看得出来,男生们都拿出生命来玩游戏,抱着非赢不可的决心。看那战斗的表情,就像是表达寧愿战死,也不愿和女伴共喝饮料或是间接接吻。 男生平常总喜欢对女生做一些曖昧的小动作,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把「男女授受不亲」掛在嘴边。 游戏进入到另一个阶段,规则是男女生共同站在一张报纸上,然后与对手猜拳,输的人必须把报纸折半,直到无法站立就算输。 我视线飘向小熊维尼,看见那沉稳的下盘,我猛然打了个冷颤并且握住自己的右手臂。没错!我没必要跟自己的右手过意不去。 所以我握紧拳头,然后奋力的往肚子搥一拳。我听见自己哼出一声,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涌至全身,嘴里差点就要把刚刚吃的义大利麵吐出来。 「啊….不好意思,肚子忽然不舒服,我要去个洗手间,抱歉!」我跟小熊维尼解释着。我还抱着肚子,紧锁眉头,眼泛泪光,逼真的吓死人。 不过我真的很痛,但比起手臂断掉去接骨,我认为自残是值得的。 我转身,才正要往厕所的方向行去时,小熊维尼忽然叫住我。 「斌然,等一下。」 「啊….?」我的肚子还隐隐作痛着。 「这包面纸….给你。」小熊维尼手中的面纸,正是配对时我抽到的那包小熊维尼面纸。 我接过她手中的面纸,不知为何,当下有些愧疚。我说了谢谢,又赶紧闪进厕所。 我才一进厕所,也看见翌哲也在里面,他的手指挟着烟,嘴里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那烟雾随着空气飘至空中,接着散去,流露沧桑之色。 我们心照不宣的对看一眼,都知道对方都是来避难的。我在把目光转移到那群仍在玩团康游戏的弟兄,不经想到国父的遗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到了晚上10点多,翌哲把团康游戏提早结束,因为女生们还有宿舍门禁,男生们听见此讯,还故意装得难过,有默契的说着:「真是可惜…」、「有机会下次在一起出来…」之类的表面工夫。果然,这世界上还是得偽装成小丑才能活下去。 大家在林默娘公园内,拍下纪念照,我们背对着漆黑的海景,面对镜头,留下第一次联谊的纪念。 而我和小熊维尼的关係也没这么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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