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靜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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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爾，幫我擦背。」毛巾順理成章的被遞到西爾手中，看著他心思發散，湯姆也覺得挺可愛的，西爾從來都不會對他有防備。

    只是擦著擦著，西爾感覺到湯姆就這樣靠進他的胸口，看著那張臉，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青春痘，好發於青少年之間，是一種很討厭又無可奈何的青春病。

    「想什麼呢？」

    「在想你會不會發痘痘…」

    「？？」

    話題跳得太快，西爾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討厭長痘痘，可是上一世我好像特別容易長…」大部分時間他都低著頭，就是不想讓人看見長了滿臉青春痘的自己。「魔藥都沒有用…」

    「不知道呢，我沒發過…」湯姆他對此有些困惑，那張漂亮的臉的確看上去更像瓷器，不太像是會發痘痘的模樣，尋常人的困擾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真好呀…」西爾他又掐了掐那手感極好的臉蛋，放肆的理所當然，他不知道這種行為讓湯姆的呼吸沉重了一些，即便他的行為從不帶有慾望。「我因為長痘痘，上輩子被嘲笑好久。」

    困擾著普通人的問題，若是以往，湯姆聽見這種事情只會不屑的嗤笑一聲，可是聽見西爾從口中說出來又覺得挺有趣的。

    湯姆忽然轉過身抱住西爾，語氣斟酌了再三才說：「不會有人笑你的，如果有人笑你，我就會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Voldy，隨口說出想傷害別人的事情是不對的。」西爾泡得有些暈了，他想推開湯姆，可無奈對方禁錮的相當緊，他根本推不開對方。「我想出去了，有點太熱了…」

    湯姆抿了抿唇，最終鬆手：「湯應該燉好了，你先出去把湯離火吧。」他得花點時間解決他身上的反應，於是他看著西爾跨出了浴缸，目光流連在他雙腿間的隱密，心臟如同擂鼓，卻還是得裝作毫不在乎。

    ※

    晚餐的背景是鋼琴的樂曲，搭配著外邊開始下起淅瀝瀝的小雨，西爾開始有些睡意，他跟湯姆收拾好碗盤以後，便窩到那張舒服的沙發上，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湯姆他又巡視了下窗戶，這才走到沙發前看著昏昏欲睡的西爾。

    「不能在這裡睡。」湯姆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卻熟練的把自己擠入西爾的懷抱，對方也騰挪了一下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

    再過幾年，這張沙發就容不下發育好的兩名青年，湯姆已經逐漸在抽高，他將會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也是一名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男人，對此西爾深有感慨。

    檸檬的皂角香氣，混雜著空氣中的水氣，西爾他囈語著：「我明天想去剪頭髮…好熱…」那一頭紅髮已經過肩，在炎炎夏日真的不是件好事。

    「嗯…不要剪太短好嗎？」湯姆很喜歡長髮的西爾，兩人聲音都低啞的，快進入變聲期的徵兆。

    「好。」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互相擁抱讓彼此都很滿足、平靜，西爾沒有多久就摟著湯姆在沙發上睡熟，湯姆看了眼已經沒動靜的西爾，輕手輕腳的把他給抱起來，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或許西爾永遠都不會注意到他的男孩已經長大了，可是這樣也好，湯姆不希望他太快注意到，因為他害怕西爾會對自己生出戒心。

    就這樣永遠的親密無間，永遠的…親近。

    拉好被角，湯姆又用魔杖將燈給關上，一片漆黑中西爾的呼吸很均勻，他伸手摟過西爾，對他說了句：「晚安，西爾。」

    回應他的，是西爾有些敷衍的呻吟，還有鑽進他懷抱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