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 (第2/5页)
的期望,可以挺起胸膛,自由地拿起画笔去作画。 日子在这种烟火气的平凡中过的叽叽喳喳,但是意外的安心,我除了“画家”这一重身份外,还多了一个称呼“老师”。那些或顽皮或有些羞涩的孩子们,不管怎样都很可爱——除了大声喧哗的时候。 “老师再见”学生们依次鞠躬后离开,我把石膏头像放到柜子里,然后环顾一周,关上工作室的灯。 当我走到车库的入口时,看见我的车子附近站了一些人,而且看衣着与做派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打手——我心知不妙,转头就走。 来不及了。显然他们的目标是我,而且不只是我的车子附近,车库的入口也有人埋伏。 他们一拥而上抓住了我。当浸满乙醚的毛巾捂上口鼻时,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乙醚的效用渐渐消失,我强忍着眩晕到生呕的不适抬头,触目是剥落的墙皮。 手腕处被剐蹭出的伤口因我的挣扎再度裂开,疼痛自皮肤渗入神经。 我不敢动作,直到什么声音在暗处悉悉索索,再近些能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是的,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好了,嗯,没有一点风声走漏。……等他过来就把他和这个女人一起处理掉……您放心,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是谁?顾仁成吗?如果是,那这些人八成是他的竞争对手,亦或是他的仇人雇佣的。 “是的,他是‘畏罪自杀‘的,这样我们集团才能从现在的丑闻中脱身,会长。” 男人结束了通话。 会长?结束丑闻? 原来不是仇人,是父子啊。我苦笑出声,这样的发展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漫无边际的思绪忽然转到很久之前与顾仁成的继母在教堂里的谈话。 “你想要逃离这里吗?”她嘲讽地说,“那你就去试试看。” 我已然坠入深渊,而且不管我如何尝试,它都如影随形。我遭遇的一切,就是阿鼻地狱。 生命已然到以“天”计都觉得奢侈的地步,而且完全取决于那位会长,这种被挟持恐吓的感觉,真是令人恐惧厌恶到极点啊。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我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我熟悉的声音, “给我出来!” 是顾仁成。 “建和集团的前总裁”,当提到“前”字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故意拉长腔调,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我终于看清楚之前与顾一国通话的男人声音的正体。他此刻正在对后到者冷嘲热讽。 “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吧,如果你听从会长的意愿,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他慷慨激昂的宣言被冷冷打断,“像你那样做我父亲的走狗吗?高总裁?不,高理事。” “你最好识相一点,把那名女子交出来—而且最好她没受什么伤,否则……你知道的,我是顾一国的儿子……我和我的父亲是一样的人……” “……高理事。” 我听着这出起承转合的大戏,只觉得这些人,还有他们背后的事情,与我无半点联系。在这场大戏中我唯一的角色就是人质,或者说是被线拖曳的木偶更贴切些。 我身旁的人收到高理事给出的手势,拖曳着我走向隔墙的外围。就在我向外走的时候,听见顾仁成失控的咆哮,“林昭在哪里?” “哎呀哎呀,这么莽撞,可一点不像会长的儿子啊”高理事气定神闲,一面虚指我的方向,”看见了吗?人在这里。“ 我隔着双方各自带来的人形成的阵势看向他,他看我一眼,又看向高理事。 “放了她,你们想要的是我。如果你们还要跟着顾一国,那你们不会活着走出去。我保证。“与刚才不同,他现在反而看上去很冷静,除了”我保证“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高理事开口,“没想到你的口气倒不小,不过——“ “搞清楚,现在是你求着我放人。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比如——“他停下来,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顾仁成盯着高理事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他的笑一瞬间收起,”我不呢?” 高理事手下的打手瞬间分成两个阵营,其中一部分人掣枪顶上另一些人的太阳xue。这一突然发生的变故显然令他们内部措手不及。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