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金丝笼【第一人称×张译、张若昀】_父亲的续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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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续弦 (第1/3页)

    我叫他mama、母亲,有时候也没轻没重地直接喊他张译。但只要我叫他,他就会抿起嘴唇,用那种温和包容带着笑意的眼神看我。

    不过他几乎没有叫过我“儿子”,因为父亲不喜欢。

    我的生母在我十岁那年病逝,张译是隔年住进我家的。

    权、财,二者得一即可凌驾于M国规则之上,我的家族权财两全,已经是金字塔的顶端。父亲很爱我过世的生母,权色交易这是头一遭,毕竟张译拿过几个奖,领出去或是放在家里都好看。

    演艺圈和圈子里面的人在我们,或者说,在M国国民眼里,不过是一场华丽盛大的自助筵席,只要你有资格拿到入场券,那么便随你挑拣。他们需要资源、需要保护伞,没有这些的人在里面会过得很惨。

    而我们恰好有这些,也乐于扮演施舍者的姿态来享用他们。

    那年我十一,张译三十一。母亲的角色被一个并不年轻漂亮的男人取代,我是很厌恶的。这种厌恶并不源于对生母的爱,她在世时在财团里的地位几乎与父亲并驾齐驱,很少管我,我也没有从她那里得到所谓的母爱。

    厌恶张译可能只是因为,我在压抑的氛围里积压的恶意需要一个发泄口。

    但在我家,表现自己的喜恶是不被允许的,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不过是直呼其名。当然,在外人面前是要叫母亲的,不能驳父亲的面子。而在家里放肆一些父亲是默许的。在父亲的眼里,或许张译仅仅是随手捡来装点门面的。

    我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并不清楚,父亲当时选中他是有过其他目的的。

    不可否认的是,张译的确充当了我母亲的角色,他身上有一种很柔软的东西。我不想把之称为母爱。说来有些羞耻,我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发觉,我是渴望并需要这些的。

    张译来的第二年,我第一次在做噩梦时有人陪。

    我被又轻又低的嗓音叫醒,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就先闻到一股带着水汽的清茶味道。有点陌生,我的视线逐渐在黑暗中捕捉到坐在床边的人单薄的身形——张译。

    这么晚了他居然没睡。虽然他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但在家里的时候作息一直是规律的早睡早起。

    “做噩梦了吗?”他倾身过来拨了下黏在我额头上的发丝,嗓音有一点沙哑。

    一滴水滴在我锁骨边上,我意识到鼻尖萦绕的应该是他沐浴露的味道,留香很短,他之前也从未像这样在刚结束沐浴之后出现在我眼前。

    终于有人把我从噩梦中拉出来,我松了一口气,但也并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

    “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他身形又移过来些,一只手搭在我的被角。

    半梦半醒中床垫动了动,我从波涛一样的床榻间伸手拉住了他睡袍的一角。

    “mama……”我鬼使神差地呢喃了一句。

    他怔了半天,动作很轻地上了床,侧躺在我身边,手隔着被子搭在我腰侧。

    “我不走,你好好睡。”

    挨近了,我又闻到一点薄荷香烟的味道。

    他抽烟吗?我怎么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睁眼他已经不在了,床榻上他躺过的地方连点褶皱都没留下。

    吃早餐的时候我听到他轻微的咳,父亲问他的时候他说没事。

    我这才意识到他陪了我大半个晚上,连被子也没盖,应该是着了凉。

    父亲和他并不同房睡。

    他洗澡之前会请佣人帮忙准备睡袍并收拾换下来的衣物,我开着门,看见佣人抱着衣物进去又出来,在他沐浴的时间溜进他房里。

    父亲教过我,在追求自己的目标时,要放下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所以张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我恰到好处地抬头看他,我没撒过娇,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但刚好是不太大的年纪,我可以用因为没变过声而带点稚嫩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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