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雁默】下宝台_这次他们谁也逃跑不了,谁也不打算逃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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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们谁也逃跑不了,谁也不打算逃了。 (第1/4页)

    旅店提供的车,在耶路撒冷去往伯利恒的路途中抛锚。

    单向10公里的路程,来回都有高速巴士,上官鸿信一大早起床,瞄见黑压压一大片排队的人群,转头就攥紧默苍离的手说不走了,回房间再睡一会儿。默苍离把手机备忘录展示给他看,白底黑字,按照时间顺序一项一项罗列得细密。

    “按照计划我们还有伯利恒没去,巴以隔离墙,哲罗姆纪念堂,圣诞教堂……哦,圣诞教堂就是耶稣诞生的地方。”

    “听起来像纪念圣诞老人。”

    地中海的教堂太多了,浑然长一个样,斑驳的金器,泛黑的壁画,鸟声,钟声,匍匐声。官鸿信分不清圣诞教堂和圣墓教堂的差别,独自把自己摘到一千公里以外,观察默苍离如何扮演一个最常见的游客,带着旅行清单,每日打卡地标,还要天刚醒就出门。

    出门无事可做,圣城只有停不下脚的虔诚者。

    他不爱拗默苍离,拗完痛苦的永远是自己,只好坐进一辆借来的黄色牌照小汽车,缓缓驶向被油橄榄包裹着的伯利恒。

    这是他们旅行的第三天。

    汽车被迫滞留一棵大树底,树上的锯齿形叶片把前挡风板切成细碎片,默苍离给旅店打电话,没人接,但老板告诉过他,后备箱有足够丰富的修理工具。他侧头瞥一眼上官鸿信,对方戴着棉质眼罩头靠玻璃窗,下半张脸全在晒太阳,嘴唇被灼红了。

    他决定下车拆封工具箱,支起汽车前盖检修,敲敲打打——神情和动作相当随意,谁也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干这行当。蓄电池没坏,燃油泵的线路也正常,看起来像最容易解决的发动机老化,默苍离又回到驾驶位,点了根香烟,等发动机几分钟后自行恢复。

    上官鸿信被修理声和香烟的味道弄醒,没摘眼罩地问:“到了吗?”

    “还有一会儿。”

    “你刚是不是在修车?我都做完一个梦了。”上官鸿信把双脚赤裸着,踏上坐椅,微张着唇要默苍离把吸了一半烟塞进他嘴里。

    默苍离没给,烟蒂掐在指缝,上半身直接倾过去,把含在嘴里那口没吞的雾送入对方喉咙。上官鸿信好像没什么意外的反应,伸出舌头响亮地咂了一口男人的嘴唇,倒头接着睡,还没睡着就一个刹车,到了伯利恒的巴以隔离墙外。

    车辆不能再往前开,远远地停靠街角,保持一个不致起火的安全距离。

    午时气温接近三十度,教堂外的石墙在太阳的俯视中,折射粉末一样的光,角度恰当的话能够进入镜头。

    上官鸿信前两年对摄影产生了微小的兴趣,之所以形容其“微小”,是由于他本质上只打算记录一刻又一刻的默苍离。至于记录仪器,三十年前的宝丽来、五十年前的海鸥都买,最常带在身上的是一台富士的数码,不算古董货,出厂于他和默苍离相遇的那个年份。

    而中间没有留存记录那些年堪称动荡、欲望横流,如何捕捉都嫌“不真”。

    整座圣诞教堂或许有一千根蜡烛,也或许更多,昼夜不舍,像星星像云雾,镜头中的默苍离背对一团明亮的光,低头视线朝下,下侧隐隐约约是一大颗14个棱角的银星,尖锐得刺眼。

    “那是什么东西?”

    默苍离说:“《弥迦书》中弥赛亚预言,耶稣将会出生在伯利恒的马棚里,马棚就是这颗银色的星。”

    “喔,马棚。”上官鸿信点了点头,继续摆弄他的富士相机,没来由地问一句,“你是哪一年来找我的?”

    “零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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