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年歲月 (第2/2页)

送給妻主您之後，就開始畫了。每天……畫畫很累的時候、被老師罵的時候、身體被調教的時候、被鞭打的時候，只要看著您的畫像，就覺得，不那麼痛苦了。」墨畫從青禮背後偷偷伸出手，抱住了她，溫柔的在她耳朵旁邊說話，溫熱的氣息就著麼噴覆在她耳朵上。

    「整整十年……墨畫一直都在想妻主……無時無刻，只想著能夠早日見到您。」墨畫頭靠著青禮的身體，他慢慢閉眼，感受著在青禮身上的這一刻。

    「畫作上都有寫著日期，最左邊的牆是最早開始畫的，那是我第一年開始畫妻主，對妻主還不熟，抓不到神韻。父親說你是我未來的妻主，要我認真了解你。」墨畫走到第一張畫的圖畫，紙張隨著時間早已泛黃，筆跡也有點模糊。

    「墨家每月十日固定送來妻主的消息還有畫像，我便能照著妻主當時的模樣，再跟著畫一遍。每月十日，就是我最快樂的時光，總覺得這樣，好像就是陪伴在您身旁一樣，能夠跟您一起長大……」他手指摩娑著圖畫，淡淡一笑。

    「第二年的時候你才七歲……那時候的您，小小一個人，還是個小孩子……據說特別愛哭。」墨畫溫柔的笑了笑，「哪個孩子不特別愛哭呢，妻主也是一樣。」

    墨畫指著其中一張圖，是青禮在學堂讀書，手裡還轉著筆。「妻主不管學什麼都特別快，就連練武也是一樣。」

    「雖然沒能親眼見到您練武的樣子，但是我想那時候的您一定特別好看。」

    墨畫又走到另一張圖畫，是她穿著軍裝的樣子，「妻主那時候第一次出外打仗，我很擔心……每天都在祈禱你早日歸來。」

    「後來妻主越來越常出外打仗，建立了越來越多軍功，所有人都在說您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太女的。我那時候特別高興，因為妻主您真的……很優秀。」

    「墨家為藝術世家，一直把持著書畫院的官職，他們都說，只要我乖乖畫畫，他們能夠讓我一個男子進入翰林書畫院成為畫師。到時候妻主您要選夫婿，會需要畫師進宮畫畫，我就能見到您。我就有機會成為您的夫君……我每天都認真畫畫，精煉自己的畫技，努力讓自己成為最頂尖的畫師。每天都期待著見到妻主……能夠與殿下成婚，是墨畫出生以來，最高興的事……」

    「墨家為了培養你成為一個專屬於我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看著這一整個房間，她內心充滿了震撼，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墨家雖然可惡，但是墨畫……終究是政治上的犧牲者……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個人，耗費十年，畫她的圖像、被剝奪身體自由、受盡屈辱、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只為了成為她的夫君。

    「但是墨畫……很喜歡。妻主是個厲害的人，小時候天資聰穎，長大後更是帶兵打仗，保衛國家，這樣的人，墨畫怎麼能不喜歡呢。」墨畫緊緊的抱住青禮，溫熱的身體就這樣貼著青禮的背。

    墨畫看著青禮，眼神充滿著寵溺：「妻主，對我來說，您就是我的天，在這十年裡，雖然從未見過您，卻深愛著您。」

    「就在之前陛下賜婚，那時候墨畫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甚至還偷偷跑去看過沈駙馬，我忌妒著他，因為他能嫁給您……」

    「不過，幸好現在我也能嫁給您了，墨畫，真的很高興……」

    「妻主，外面熱，但是我的心更熱。」墨畫用胸膛貼著青禮的背，青禮能感覺到來自他胸膛的心跳聲，怦怦—怦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