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本座才没错,也不后悔 (第1/4页)
下半身被泡在水牢里实在不算是什么良好的感受,尤其在自己肩膀上扛着枷、双手还被枷反剪着的时候,这感受的糟糕程度就更甚了。 楚晚宁的灵核早就在昔日同踏仙帝君决战之时被他自己爆掉了,损毁得彻彻底底。除却间歇自他骨髓之间爆出的些许灵气外,他已同不修仙的普通凡人没什么两样了。昆仑踏雪宫一战他召出九歌,实在是大大地出乎了墨燃的意料——时隔如此之久,他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混沌,思考问题也是模糊的。是谁救醒了本座的晚宁……?是当赏,当大大地赏的。可如果单单是救醒,晚宁的灵核想来也是没得到重塑,方才召出天问时那柳藤的细弱已对墨燃说明了一切——楚晚宁的灵力并未恢复,所以能召出神武天问来,不过是因为被墨燃不三不四的行径气到了极处而已。 想到这里,墨燃有些垂头丧气。他的师尊本不应当是弱柳扶风的嫔妃,当是百折不挠的男儿汉才是。他在床笫之间同楚晚宁欢好时总不乏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内容不外乎如果楚晚宁的灵核还在的话会怎么样。 那时候他看着楚晚宁因为愤怒而腾起些许血丝的凤目,在床榻间起伏动作着,思维却跑到了九霄云外去——如果楚晚宁的灵核还在,早在自己先前把他按到床上之前就该被抽上一记天问了。倘若自己执意要干他,那在自己的身躯伏在他身子上前自己柔软的肚腹处或许就会挨上他注满灵力的一拳……一定很用力,一定是足够让他断子绝孙的程度。 昔日的踏仙帝君缓慢地磨着牙齿,傻乎乎地仰着头把脖子上的枷往水牢砖墙间的缝隙处一架,没精打采地继续想着楚晚宁。气愤之下爆出灵力来强召神武扇他耳光推他背心,柳藤也仍是同他灵流一般细细弱弱的。虽说那两记耳光抽得不轻不重,可对一个自爆了灵核的人来说也当是重逾千斤的难事。晚宁还好吗?可损了灵脉?有事没事?为什么不来见我? 水牢里的水是新放进来的,自楚晚宁被他一时怒起囚入水牢后被宋秋桐钻空子动了私刑后,墨燃暴怒之后竟给水牢这码事全然忘了,以是这水牢早就空了不知多少年,半点人气也无。秋日转凉,水牢中的水都是就近自死生之巅奈河桥下的河水中引来的,那河下游直通地府黄泉,更是冷得怕人。墨燃灵力被锁,泡了一会后上衣也浸了水,周身湿透,只觉整个人都发冷。 他勉强走了几步,肩头的枷锁沉得他脖子和脊背都一并泛着酸疼。站得太久,加之先前服毒带来的虚弱劲头,墨燃整个人都有些被冷水泡得发虚。好在开闸放水的人并不如何熟练,且墨燃又生得较高,水只浸到墨燃腰间,他自忖便是坐下来也仍有脑袋露在水面之上,索性用手肘撑着墙壁,贴着墙壁一寸寸坐了下去。 坐在水里缓了一会,墨燃觉得自己不那么虚了,可周身也愈发地冷了起来。按说一个有修为的修士是不至于惧寒到这种程度的,昔日墨燃进兵昆仑踏雪宫时正值隆冬,可他也没有这么冷过——此时此刻,他连牙齿都有些打战,脑袋里却像是被插了把尖刀狠命搅拌着似的剧痛,简直像是要被冻死的落水狗那样。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墨燃猛地睁大了眼睛。水牢年久失修,墙周的砖早就掉得坑坑洼洼。他随便一靠,颈子后的厚枷竟在一块缺了半块砖头的空隙间被卡得严丝合缝,连拔都拔不出来。整个人好似被固定住了一般,想站起来都难了。 如果没有设身处地地被封了灵力关进水牢里,踏仙帝君是永远不会觉得关水牢是种多难熬的刑罚的。而此时此刻,在水牢里被迫泡冷水澡的他深切地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