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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清段誉后面的话。

    “原来如此……所以我之前看的典籍都是加过密的？还有……”

    “和誉，你佛法和道法几级？”

    “啊？十级啊。”

    “这样啊……”

    长夜漫漫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段誉。

    天龙八部的三个主角，看似段誉和虚竹都是走狗屎运，可长夜漫漫原以为只有段誉才是，虚竹那经历换个心术但凡有一点点不正的都会被逍遥三老中的一个拍死。结果段誉原来也并非全靠运气，这北冥神功都这样了，全是卦象的凌波微步估计也不简单，没个十级的道法还真不一定玩得转。

    “怎么了？”

    段誉疑惑地挠了挠头。

    “我想请教你一些关于道法和佛法的知识。”

    长夜漫漫放下北冥神功，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学会北冥神功，而是吸收其中的精髓化为自己的东西，所以还是等他把道法提升一下再来学吧。

    “可以啊。”

    段誉看上去很高兴。

    “神仙哥哥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先从那些暗语开始吧……不过，不用做任务吗？”

    长夜漫漫一愣。

    “不用～闲聊几句做什么任务啊。”

    说着段誉就开始就佛道两家常用的或不常用的暗语以及自身对那些典籍的理解开始和长夜漫漫“闲聊”。过程中不止段誉在说，长夜漫漫也不断提出自己的理解和思路，非凡的悟性让段誉也大有收获，交流从一开始的教导逐渐成了辩经，而且范围也从佛道两家不断延伸。

    两人就这样一会儿谈儒，一会儿说道，讲累了从旁边的湖里捞条鱼烤了吃了，又或者练练武功，同吃同住，一晃就是十几天。这期间，长夜漫漫的学识不断提升，段誉也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无崖子当年和李秋水在这里生活的“人间至乐”。

    “呼～”

    合上凌波微步，长夜漫漫闭目把最后一点感悟化为自己的东西，站起身。

    “终于学完了。”

    “是啊……”

    段誉小口地咬着烤鱼，神色有些落寞。

    学完了，也该走了……多希望这两本武功这辈子也学不完，那该有多好。

    长夜漫漫带着段誉从另一条路走出了琅环玉洞，不远处就是滚滚的江水。

    帮段誉指了路之后长夜漫漫就要离开，但段誉执意还要送长夜漫漫一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顺着这岸边就能找到人家，和誉，我们就此别过。”

    摆了摆手，长夜漫漫就飘身踏着江水远去了，身影隐没在水汽当中。翻滚的波涛绝了段誉跟上的心思，他虽然在长夜漫漫的影响下学全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但终究只学了很短的时间，凌波微步也只是擅长腾挪闪躲的轻功，不是真的能凌波。

    看着果断得不正常的长夜漫漫，段誉心里的苦涩渐渐蔓延开。

    “神仙哥哥——我们还会再见吗——”

    终究是不甘心，手拢成喇叭状，段誉朝着江面吼道。

    “有缘的话，会的。”

    一句短短的话轻飘飘地穿过浪花翻腾的声音，透入段誉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