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恶的脸 (第1/4页)
我也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即使失去了所有也还没停止 陈牧驰早就想说,于适的处境在自己眼中,只会让他想到一个词汇,吱呀作响。 他不肯再像原来一样作践自己,明明那样做也什么都不会失去,顶多只是失去没用的自尊,他也不肯。 人不能太要面子,这是父母从小就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在不断的成长中,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当时那样不受控制的于适,其实已经比自己提早领悟了其中的含义,但现在他们,还是已经和最初在位置却作出了完全的对调。 自己可以在逞能之后,再矛盾的寻求满足,可是于适再也不会坚持不懈地,要自己看到他的存在,而且还变成了自己完全没见过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沾染着说不上的低沉,在他眼里,似乎生命只剩下活着和死去的区分。 他像陈牧驰那次偶然听到的,二层上吱呀作响的床一样,明明不能承受更多的重量,却还是窝囊地忍气吞声。 陈牧驰,不会有人看了不心疼,可自己却不又可能只有心疼。 他要有痛、有爱、有恨,他想对他亲吻,又想他如果窒息,也只能是为了自己。 陈牧驰想了一晚上,想到脑子里只剩下有关于适的一切。他无法安睡,因为不曾对过去的遗忘,赖在了他挥之不去的地方。 他晚上就告诉了此沙,让他去接泡泡,接到之后就把他放到自己父母家,此沙本来不以为意,直到一大早看到新闻上,陈牧驰和陈星旭的身影,他才留言给陈牧驰,调笑地说他,你这昨晚春宵一刻,也算是对未来的迷途知返。 可没过几分钟,陈牧驰电话就追了过来,一上来就没有半分寒暄,着急着开始自证:“我在家,我一个人在家。” “你昨天都被狗仔拍到娱乐版面上了,你还在家?看你这样可不太行啊。”此沙强打起精神,想到自己是要接完别人的孩子,还要进公司给员工开会,真是对自己这个无辜人士的惩罚。 “我要是对他怎么样,他哥会第一个先来质问我,就只是他问我要不要出来散步,我们出去了而已。” 陈牧驰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此沙不解,孩子接了都不送到他那儿,他还愁得没睡着觉,不懂他此时任何的情绪,都是出于什么:“既然你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不去接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此沙端着水不敢喝,他怕对面人的回答,自己会觉得突然,再把自己不适到呛水:“不想看到于适。” “我看你不是不想看到吧,你是怕他和孩子难舍难分,哭得太难受,你心里过意不去。”此沙心安理得地指出陈牧驰心底所藏,别人听不出是因为不了解,但他永远会第一个看穿自己这个老朋友。 果然被此沙说中,可是陈牧驰这次却没有急于反驳,而是继续沉默,过了很久,还是先叹了一口气:“唉……他太容易哭了,泪总能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擦也擦不掉。” 哪里只是滴在手背上,还滴在了眼里心里,他就没擦过也舍不得擦去,像舔舐伤口一样,舔舐着于适留给自己的唯一物什。 陈牧驰把泡泡的存在说得含糊不清,大晚上突兀地告诉父母,明天你们的孙子会到家,前后来由一概不提。母亲听来只觉像是做梦,追问了好几遍什么叫我的孙子。陈牧驰的手摸着抽屉,拿不出里面属于于适的日记,心里也确实没有波动:“就是我的儿子,你的亲孙子,要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