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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54:Centaur(人頭馬) (第6/6页)
繞回,墨西哥人手指對岸卻說不必去了,因為在那些樹瘤堅壁上,有着不少蛀蟲般的豁口,倆人身影可以清晰地瞧見。公羊們的正前,果真停着一口黑黝黝的樹樁,遍生着鮮艷陰花,是不是棺就很難說了。禮貌者伸手制止同伴魯莽,拖他閃入暗處觀察,確保無虞再來定奪。 「怎會有這種東西?這裡也不是暗河,它是如何被運進來的?」范胖找了個良好視角坐下,點起支煙呵呵傻笑,問:「你倆怎不動手呢?嘿,哥們,我這邊看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個屁,剛才距離太遠,沒將材質看清,那不是黑松麟,而是整段浮陰木,它是所有陰煞的忌樹啊。」拉多克剃刀不耐煩地打斷他,顯擺起來:「這種樹木,光是葉片切碎揉入麵餅,都能令妖邪退避三尺,對我們人類來說氣味像桑葉,而對它們而言就是糞坑般的惡臭。從未有人拿它用作造棺。這一切不啻說明,葬在裡頭的,絕對是個極凶之主!」 「既然如此,那你倆還是來咱們這邊吧,少去招惹為妙。」帕科抹了把冷汗,哀嘆眾人身背一身麻煩,倘若再生事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正你一言我一語聊着,他忽然壓低聲調狂叫:「六點鐘方向,你倆的正背面,在後山修理大家的那隻人頭馬,正快速向你們逼近!」 禮貌者只是回頭掃了幾眼,也是驚得面色煞白,忙慌不擇路地開始奔逃,同時將木匣粉末全數吹了出去!整片樹瘤的地形瞬間扭曲成了個坡道。在最後的一極霎,拉多克剃刀再也顧不得許多,忙掀開船棺棺蓋與之滾翻進去。當人頭馬迎頭趕上,就聽得「咣噹」一聲,這隻東西竟生生消失在空氣中,好似被鐵妝壁花轉輸去了另一個時空。 「快,快啊,你別再興致勃勃站着看,咱倆得過去幫手他們!」帕科一把拖過范胖的肥手,沿着來路往後飛竄。行至一半,步話機又響了,那是禮貌者在說話,這口船棺是個空xue,裡頭堆滿腐敗的浮陰樹葉,並厚積着蛛網,倘若葬過什麼,那東西也早跑了。 「我懂了,人頭馬就是打那棺木裡頭出來的,咱們真是活該,居然闖進它老巢來了。你們趕緊出來,與這個鬼洞相比,還是道場更安全些,想摸另一頭龍磐的哨,那根本是沒可能的。」帕科加快腳步狂奔,不住衝着步話機大吼,然而卻不曾想,喧譁聲將那隻東西招引了過來。人頭馬猛然間從一側樹洞裡撲出,擋在了他們面前。墨西哥人忙將木匣內所有的粉末吹將開去,也打算耍上一回鐵妝壁花。可誰能想到,這招對它絲毫無效,凶物揚起枯柴般的胳臂,狠狠掃了一個帶血耳光,將帕科打得原地轉了三圈,門牙全都斷了! 「這?你不是說它的視力極差,所以才要下洞躲避麼?怎麼看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范胖驚得連連後退,掀開包蓋,將裡頭存貨一股腦朝此物甩去,哪管它是散物還是毗盧丸,結果讓整片地界粉塵裊繞,人頭馬沒逼退,卻把自己嗆得連連咳嗽。 「這種地方很像一個局,通常都是對稱的,假若那頭有船棺,咱們這邊也應該有。」墨西哥人抱着脫臼的下巴撞開范胖飛奔,道:「學他們那樣,找到那種地方暫避再說。」 然而不論他們怎麼找,也沒見到帕科預判的船棺,反倒引得人頭馬追跳而來,它一腳蹬翻墨西哥人,渾身怪皮炸起,如一條巨型毛毯覆蓋下來。在凶物揭開破麻爛布之際,范胖終於見到了它的真面目,那也是一具皮囊,盤踞着無計其數拇指粗細的灰蚯蚓,如破腔而出的蛆蟲,照着倆人面門襲來,瞬間將他撂翻在地。范胖腦袋一歪,跟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的,逮住咱們的並不是莉莉絲,而是這隻奇形怪狀的東西!」胖子見它步步逼近,不由驚懼到了極點,下意識地想將身子挪到更深暗面,不讓其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然而人頭馬下到群女之中,並不為單找他麻煩,而是將懷中金盤交給其中一名低着腦袋的娘們,裡頭端得是切割分好的碎rou,浸泡在稠厚血脂間。如若沒有猜錯,這些生食便是帕科的腿rou。女流順手撈起一塊,吃得滿嘴流油,還未完全咽下,她忽將腦袋一揚,瞳孔逐漸放大,血盆大口喀吧一聲張開,噴出一道道濃霧來。 11:28 S 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根解釋: 塑骨雲鱸:藠蟎的一種。 阿里阿德涅之絆:同樣出現在黃金之骰中,一種塗抹在身上的藥露,散發濃烈氣味。 黑松麟:黑松松木。 浮陰木:一種堪稱能與素魂離媲美的高檔木料。 單曲名:Tiberian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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