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歌伎(GL)_上篇第六章 畏怖(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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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第六章 畏怖(1) (第2/3页)

瘫倒在地,俄而语无伦次,俨然一副受邪灵附体之貌。

    “北条政冈……政冈!你杀了我母亲,如今又要来杀我吗!”

    政庆将我错认成了我父亲。恶鬼是过去旁人称我父亲的诨名,同样用来称呼他的还有战争狂和yin魔。没错,父亲素好猎艳,甚至会为争夺女人而不择手段。他为得到我母亲灭掉了伊豆旧主,在此之前,他也曾跟政庆的生母——即自己从兄的正室通jianian。然这yin亵之事终为政庆之父所察,更在家中引起轩然大波。我父亲不能与同胞决裂,只将政庆生母诟为荡妇。二人皆以为,那妇人死去或许便可息事宁人。尔后的某日,父亲竟径直冲入政庆生母卧房,一刀砍死了那妇人,陪在母亲身旁的政庆目睹了一切始末。

    政庆当时尚且年幼,吾父的面孔成了伴随他长大的噩梦。他恨毒了我父亲,可他所在的分家根本无力与北条本家对抗,他过了二十几年屈居于人下的生活,直到火烧小田原城雪恨的那一日。

    我似乎一直没提过我父亲的死因。盖因我总记不起他的模样,然而我的记性很好,不如说是好过头了。

    我父亲死于花柳病。他死前身上生满疮斑,丛生的斑块艳似红梅,一直延伸到苍老的脸上。到他临死之际,浑身皆是溃烂疮口,所以最后只有兄长入其居室,听过他的遗言。我惧怕父亲那丑陋样貌,索性独个儿留在门外。

    “死了吗?”

    “嗯,已经咽气了。”

    兄长刚迈出父亲居室,我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他则淡然应过,冷面无情的兄妹二人仿佛只是刚经历一个毫不相关之人的死亡。随后我唐突笑出,凉风直灌入口中,兄长遂劝我切莫如此张扬,可我还是忘乎所以地大笑着。

    政庆恨我父亲,我却比政庆更恨。若非这个yin魔在我母亲身怀六甲时还要逼她与自己交欢,母亲又怎会因胎位不稳而早产,并最终死于血崩呢?

    这一年是格里历的一五八七年,我父亲已辞世整整十年。只是北条氏的恶鬼再度显世,作为北条家继承人的我终究还是变成了父亲。

    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是耽于复仇的战争狂,也是曾垂涎自己亲嫂的yin妇。

    收复伊豆·相模两国后,我在骏府短暂休整过两月。紧接着,纯信大人又将我派去信州与上杉对战。

    在我斩杀政庆的一年前,变幻无常的京都幕府迎来了新一轮的政权更迭,此次的最终赢家乃是积极筹备上洛的今川氏。纯信大人联合近江美浓的大名土岐氏,组成斯波包围网,把尾张国的斯波氏杀了个片甲不留。留守京都且把持幕府的斯波玄义虽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也不得不星夜兼程赶回本国与今川土岐和谈,最后又逼不得已让出自己“代理将军”的位子。

    纯信大人收编了斯波氏手下的铁炮队,又胁迫尾张的盟国三河对自己俯首称臣,再加之有我坐镇的东南战线捷报频传,今川氏在日本的土地上大刀阔斧、硕果累累。此时的今川家业已成为名副其实的关东霸主,即便是作为盟友的土岐氏也要让姑丈三分。

    一五九零年夏季,在最后一批铁炮的强压下,易守难攻的信州松本城终于陷落。走投无路的松本城主选择在城中自焚。遥望着塌陷在火海里的天守,我脑中又浮现出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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