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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头猛兽朝岁岁狂哮,獠牙尖利,数次都差点挣脱。铁鹰卫架弓拉至满月,眯着单眼瞄准。 确实异常,按理说这狮子不该如此目标明确才对! 嘴角噙着冷笑,苏鹤行一把扯下御赐挂在岁岁腰上的香囊,单手掷了掷,那雄狮眼珠也跟着滴溜溜流转。 香囊被他抛到王篷另一边。被钉住的金狮发了狂,拼着扯烂身子也要挣脱,直扑那枚被丢弃在地的香囊,逼得禁军同时后退了一步。 看着对方冷然的眼神,小皇帝面如死灰。 皇家斗兽场是少数直属他的管理范围,想动点手不难。也自认做的够隐秘了,原该天衣无缝的一件事为什么出现这种偏差?他是想借这个香味吸引雄狮,能杀了苏鹤行最好,哪怕伤到也好啊! 他知道这事肯定会暴露,却不知会暴露的这么快! 所以说小皇帝天资普通,近来的花招频出,都被他们轻易化解。这会居然无望到开始指着这种小动作了。 岁岁吃了一惊,很快想通关节。御赐给她的香囊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他们无冤无仇。是因为她主君才暴露危险中吗? 岁岁虽心思通透,但并不了解朝中局势,猜不着也属当然,虽然也差不离多少了。 “还等什么,不诛杀它吗!”事已至此,小皇帝只得装没事人。 后者淡淡瞥去一眼,曦光隔着猎猎作响的彩旗洒在他淡金的朝服上,映得那俊容明明灭灭。 皇帝在那冷寂的目光中不自主的吞口水,赶紧朝另一边看去。 那只珍贵的,千里迢迢东渡而来的雄狮,在接到命令后被射成筛子,浑身长满密密匝匝的白色箭羽! 朝中大臣差不多都来了,似还听见他们手中弓弦发出的嗡嗡声。惊魂未定、面面相堪,彼此神色都不好看,口中呼着微臣有罪,呼啦啦跪了一圈。 “这里谁负责的,是谁负责的?” 小皇帝自然需要一个背黑锅的。可怜那上有八十老母的官员老脸煞白,来不及替自己申斥几句就被塞口布拖下去了。皇帝当然不想杀掉为数不多的心腹,可在摄政王的幽深目光里他早呆不住了,匆匆就想着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做?”岁岁却突然朝小皇帝发难了。 她的中原话说的不算好,尾音还带些轻颤。明明像被人抽了魂一样瑟瑟抖动,却又那样坚定的抬头,双手紧攥,骨节都泛白了,字句都像从肺腑吐出来。 “大胆!”皇帝的禁卫军抽出雪亮的刃,这时候倒记得抖威风了。 不止是禁卫,跪在地上的群臣也交头结耳。这天奴要上天啊?她吃熊心豹子胆了?敢责问皇帝? 好啊!摄政王就罢了。现在连他的天奴都敢骑自己脖子上撒泼?小皇帝气得咬牙切齿,正准备说些什么,苏鹤行却打断小皇帝将出口的话。“皇上,臣告退!” “哼!”小皇帝重重的一甩云袖。 被这么一搅和,斗兽匆匆收场,也没人有那个心思继续观赏了。 “吓到没有。”苏鹤行拉着她走到门口。 转过布满泪痕的脸,她一眨不眨望着他,嘴巴嗫嚅,没有声音。她是如此爱他,可当看到他真的有了危险,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真的吓到了。”他叹了口意义不明的气,众目睽睽下将人打横抱起,长腿一迈离开,甚至都没在小皇帝面前作个态。 斗兽场上那原本该斗兽的天奴仰起头。他有些迟疑也有不确定,最终还是狐疑的道出了那个名字。“淳于岁岁?” 他抱着她,拭去岁岁脸上的泪,宽阔的胸膛让她心安。“不该带你来看的。” 她仰望心中仿若天神的主君,胸口还在重重的动荡。“那个皇帝为什么这么做?是想通过我伤害您吗?他嫉恨您的才能吗?” 苏鹤行突然沉默了。因为无法告诉她自己的不臣之心,却又不愿骗她。 “其实您不必为难,不管您怎么做我都是站在您这边的。”岁岁傻傻的仰望他,语气里的满满信任和仰慕直让他心口发烫。 她的脸白的像纸,布满血丝的眼却亮的像星。 苏鹤行依然沉默,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天奴,无意识的,手收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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