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节cao面对散兵时永无下限 (第2/2页)

他不明白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只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物。

    流浪者还在背后吵吵闹闹的试图阻拦少年，还夹杂着对你的辱骂。

    人偶像拨蛋壳一般缓慢地把自己展示在你的面前。

    先是外衣，再是内衬，然后是亵裤。

    ——不愧是神的造物。

    完美无瑕的身体匀称而美好，手腕膝盖处还残留了些许人偶关节的痕迹。

    倾奇者不自在的将手掩盖住人偶特征，他从未不穿衣物示人，那些非人特征无时无刻不提醒它不是人类——只是个失败的人偶。

    你把他遮盖关节的手打开，露出圆润的人偶关节。

    “求您……别看……”倾奇者软软的请求。

    你端详着人偶关节，知道这个痕迹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最后消失。

    “你讨厌这些人偶关节吗？”

    倾奇者沉默了，不置可否。

    你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想法。

    你指着身后挣扎的家伙，问:“知道他为什么和你长的一样吗？”

    倾奇者愣了愣，慢慢摇了摇头。

    “因为他是将军大人成功的人偶。在抛弃掉你之后，创造了他。”

    流浪者被你睁眼说瞎话的态度惊到了，“哈？”

    为了证实你的说法，你扒下流浪者的外套，露出和人类一致的肘关节示意他看。

    “你看，他身上就没有人偶关节。这是将军大人的完美人偶。”

    倾奇者望着流浪者，喃喃复述，“将军大人创造了新的人偶……”

    “混蛋，满口胡言！闭上你恶心的嘴！”流浪者先是骂你，又慌张对曾经的自己说道:“别信他！他在骗你！我就是你！”

    “哎呀……你不会要说我是未来的你吧，这样荒诞的话谁会信啊。”你添油加醋。

    “为什么……”倾奇者轻轻地问，“为什么你模样和我一样？”

    你抢先一步回答:“当然是成功的替代品了。”

    倾奇者:“…………”

    流浪者看着又低下头的少年，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愚蠢啊……这种谎话你也会信……”

    ——丹羽挖掉别人的心脏送给你，这样荒诞的谎言你也会信啊——散兵。

    “呵……呵呵呵……”

    你听流浪者在笑，笑声里的酸涩听起来却像在哭。

    ——这样愚蠢的自己有什么被拯救的价值？因为太过于相信别人，对着自己的恩人拿起屠刀数十年，还自以为觉得是对的　，是在复仇。

    流浪者望着过去的无知的自己，无声加入了讨伐自己的阵列中去:“是啊，巴尔泽布创造出了成功的我——而你——”

    紫色的眼眸犹如在看垃圾。

    ——“没有的价值，不会被保留。”

    ……没有价值的东西……人偶颤抖着，悲伤的快要哭出来。

    是啊，他出生之时就因脆弱流泪，被造物主舍弃，如今，他连面前的小事也做不好，活该被完美造物嘲笑。

    他看到房间有那位和自己一样的少年时，就注意到了少年胸口隐隐发光的风系神之眼。

    ——这是被神明注视认可的证明。

    你冷漠的欣赏这场闹剧，自然没有放过倾奇者手臂微微靠拢胸口的小动作。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和“成功品”不同，这里缺少一颗心。

    你突然抚摸他的胸口，他被你的行为吓了一跳，抬眸看了看你。

    冰凉细腻的触感——但是没有心跳。

    “你想要一颗心吗？”你问。

    倾奇者偷偷瞟了一眼流浪者的方向，犹豫了很久，见你不耐烦地等他回答，才诚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