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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1-03) (第9/10页)


    把坚硬的阳具狠狠地扎在幽深的阴牝内,澎湃的精浪冲刷着牝壁的墙岸,也就在

    那一夜,有了亮声。

    真实的哀伤存乎于心灵之间,很难向旁人诉说。多年来,木兰早已习惯了默

    默无语地在静夜沉思。

    她的母亲是少数民族妇女,娇俏的身体内流着一半鄂伦春族女人的血液,原

    始的野性气息已经漫漶进她的魂魄深处。可她继承的,却是父亲的内敛和温

    顺,少了母亲那种刚强直爽的个性。

    因此,木兰是感性的。秋叶的零落,朔方的雪花,墙角蝇虫的呢哝,每每竟

    能叫她伤怀不已。

    很快,曾亮声洗完澡,端起脸盆往窗外就泼,回头一看,母亲闭着眼睛,似

    已瞑去。橙色灯光下的母亲安详中透着些许哀伤,微微下弯的唇角漾泛着凄美的

    光泽,纤尘未染的面庞上舒展开无言的倦怠。她真该歇歇了。

    静夜里,雨声淅沥如雷,间杂着曾亮声辗转反侧的声音,身下的木板在他的

    重压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阿声,睡不着是吗?木板硬,要不,你就到床上来睡吧。」木兰其实并没

    睡着,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飘飞的雨丝,绵绵霏霏,苦痛天幕般覆盖着她的整个世

    界,她又岂能安然入眠?

    「嗯,妈……不用了,我就是想着爸,以后……」曾亮声的声音嘶哑,睁开

    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失眠了,所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他有些懊丧,又有些

    莫名的惆怅。

    「来吧,这床大,也暖和一些。」木兰往里腾挪身子,娇软的身子向右侧睡

    着,微弯的腰肢透着性感的柔媚。

    儿子的身体好沉,一上来,乌木床就起了反应,接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揭开

    一角,他钻了进来。「怎幺毯子没拿来?」木兰嗔怪着。

    「还是旧毯子习惯些。」曾亮声嗫嚅着,母亲的身上有着一股恬静的香,催

    发着他长久的青春梦想。

    他并没说假话,新毯子没有旧毯子有人气,还有一丝沉压在箱底里所特有的

    膻味。更何况,母亲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处身其中,有一种芳春的困倦

    和甜美。

    「嗯,睡吧,今天累了。」木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躺着。儿子粗重的喘息

    和呼出的气息搅着她一向以来的清梦,看来今夜注定要无眠了,木兰想。

    曾亮声闷哼了一声表示回答。这潮来潮去的春情,像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

    浪。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有校园里夹竹桃的味道。

    四野寂然,偶有牛蛙的杂鸣,唱着永远的音调,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对月

    而唱,今朝却如中蛊了似的,克罗可可克罗可可,施法念咒,传递着远古部落幽

    灵的魂魄。

    他深深地呼吸。心中升腾起原始而野蛮的意念,这暧昧的光景,披着墨青色

    的雨衣,无声地袭向他正日渐成熟的心田。

    睡梦中,他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母亲温婉的胸口。

    ***    ***    ***    ***

    第二天,大伯先走了。匆匆数日之后,木兰的心情随之有些变得欢快了,虽

    然略显惆怅,然而原来紧蹙的眉角宽舒了不少。曾亮声看在眼里,以为母亲摆脱

    了丧夫的哀伤,心底不免为她高兴。

    「阿声,我等会儿到孙婆婆那儿买些卤面和香肠,中午就凑合着吃吧。」木

    兰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铁质盆子,她想,公公病弱,口淡,还是买些荦腥点的吃。

    曾亮声沉默着点点头,只是痴痴望着木兰窈窕的身影,目光里有着忧郁的意味,

    隐约着暧昧。

    孙婆婆卤味店位于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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