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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手心里滚了滚，自己跑下地去玩了。

“来了。”

陈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皮都笑没了，搓搓手就来吃。

沈牧白挑食地很，每顿饭都是由名厨师来掌厨。有着极其龟毛的挑食，甚至到了那种见到这种蔬菜就撂下筷子的程度。所以一日三餐，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得以入他的口。

能吃到他私人的一顿饭，真是比捡了金子还开心。

沈牧白冷漠地看着他入口一脸满足的样子，没动。

陈权没脸没皮地吃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劲，筷子停了停，缓缓抬起头来，和那凉凉的目光对视上了，他浑身抖了抖。

他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

“怎…怎么了吗？”话一说出口，陈权自己都暗骂没出息。

结巴啥啊？？

陈权鼓起勇气又看了他一眼。

……算了。

虽然当初在国外和沈牧白当室友当了那么多年，算年龄他甚至还比沈牧白大个一两岁，但每次他沉默的时候，陈权还是会被那冷漠又强势的气场凶到不敢说话。

“干嘛啊？”沈牧白半晌没说话，陈权有些忐忑地问，“你不会是看上了我老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这回沈牧白终于有反应了，他“嗤”了一声。

陈权重新拾起筷子吃饭，听到他这个反应，虽然生气，但是想想这个千年铁树也不可能开花，又放心了。

等陈权一顿饭都吃饱了，沈牧白都没有再开口。

虽然陈权对他有点畏惧，但作为多年好友，他还是知道沈牧白是什么尿性的，于是他也没再问，打了个招呼，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果然，屁股刚从沙发上起来，沈牧白就叫住了他。

“干嘛啊到底？”他假装不耐烦，“我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呢。”

沈牧白沉默两秒，像是有些纠结。

“饭好吃吗？”

陈权：？

沈牧白也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像在放屁，他沉吟了一会儿，“我想和你借个人。”

陈权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

“这还不容易？谁啊？”

“程歆然。”

……

午休时间不长不短，陈权回到部门的时候，人基本上都齐了。

“来来来，”他拍着巴子，“都过来，和大家说点事。”

他站在门口，大伙儿三三两两地走近了，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孙文川。

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大概是和沈牧白有关。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忐忑。

程歆然尤甚。

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他们总监和沈总关系向来好，有什么事情都是串通一气的。虽然级别不同，但大多数时候陈权说的话，就是沈牧白的意思。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是这样的，”陈权一脸正色，“我们，高大威武的沈总监，今晚要出席一场慈善晚会。想要从我们部门，挑一位女员工一同前往。”

孙文川双手背在身后，听到“高大威武”这四个字，眉毛抖了抖。

他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地转了转眼珠，就看见了程歆然一脸防备的模样。

“……”

陈权还在忽悠人，“这是很好的一次机会。我向来是一个公私分明的领导，我决不会因为和沈总交情好而对在座的女同事有任何外貌歧视。”

“所以，我决定。”陈权认真地说，“用小公鸡的方法来抽取这位幸运员工。”

众人：？

孙文川：？

什么东西？？？他只是稍微分神想了下待会要怎么和沈牧白汇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等大家错愕，陈权已经在选了。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人头，嘴巴还念念有词：“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

最后一个字和手指，都落在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身上。

陈权看见她眼里闪着希翼的光，但他脑海里全是事情失败沈牧白冷若冰霜的脸。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硬生生将手指悄无声息地转了个方向。

“谁！”陈权迸发出最后一个字，手指指向了程歆然。

众人纷纷发出哀叹。

程歆然看着那指尖，眉头轻轻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