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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罪夫、罪奴游街示众:囚车撅跪晾臀挨竹板,yinjing簪花走绳骑木驴 (第3/3页)
份。那些人中有钟、宁两家的主仆、宗族耆老、驱魔师协会华南分会的会长,以及他的妻主——陆雪枫。 女孩生着鹅蛋脸、丹凤眼,穿一身剪裁合体的素绉缎旗袍,上面点缀着寒梅映雪的刺绣,露出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镌刻着五凤朝阳的纹样。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在身后披散开来,犹如深海的波浪。她若有所思地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托腮,淡淡地望过来,仿佛一帧唯美的静物画,如梦如幻,可望而不可及。 这时,刑官走上前,躬身施礼,“小人已检验完毕,罪夫仍为处子之身,请少主赐花。” 话音未落,便有仆人端上一只托盘,盘中放着一红一白两支切花月季,捧到雪枫手边。 雪枫望着盘中双花,问道:“二者之间有何不同?” “少主赐红花等同于赦免罪夫,不计前嫌;若赏了白花……”刑官顿了顿,“那便是罪夫德行有失,有辱门楣,依照族规应即刻降罪夫为弃夫。在场的宗族耆老们作证,您大可以行使妻主权力,休了他。” 一瞬间,厅堂之上鸦雀无声。 宁致远目不转睛地盯着雪枫的动作,屏住了呼吸。 就见陆大小姐微微一笑,捏起了那朵白花,饶有兴致地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宁致远眼前一黑,直觉万事休矣。 就见那座上之人朱唇轻启,耳畔传来竖琴般柔和优美的声音:“大喜的日子,用白色多不吉利。宁庶夫粉红的娇臀甚美,配上这枝鲜艳欲滴的红月季,那才叫人比花娇,大家说是不是啊?” 见人家妻主都这么说了,在场的诸人连声附和:“是,是,没错。” 雪枫环视四周,朝托盘中一指,“来人,给宁庶夫簪红花,赐他福星高照,鸿运当头!” 一番话让宁致远受宠若惊,他呆呆地望着妻主,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直到刑官将红色的月季花戴在他的yinjing顶端,花枝刺入马眼的疼痛瞬间让他回过神来,这才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礼,叩谢妻主恩典。 宁婉柔终于松了一口气。 仆人们急忙上前扶起宁致远,连连道贺:“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宁致远颤巍巍地站起身,望着雪枫离席的背影,暗自庆幸“休夫”这一页终归是翻了篇。经历过此事他总算开了窍,为人夫奴要想不被厌弃,须得努力迎合妻主的喜好,赢得宠爱才行。 钟无艳望着眼前的气氛由威严肃杀转瞬变为喜气洋洋,不禁想开了许多。她以前曾因儿子没能成为陆家正夫而耿耿于怀,谁劝都听不进去,如今看到陆家长辈对她们家大小姐的态度,反而释然了。 作为史上最年轻的一级驱魔师、陆家未来的家主、祖孙三代的独苗,每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陆大小姐后宅的动向。做陆家的正夫,身处这样的压力之下,每日岂非如履薄冰? 她那儿子本身就不是个成熟稳重的类型,打小含着金汤勺长大,早年在家里悠哉惯了,养成了没心没肺的二世祖作风。就钟浩然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放在陆家老太太和姨妈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知要出多少岔子,不被打死也要脱层皮。在这样的妻家,做个得宠的侧夫未必不好,毕竟侧夫也就是在名义上较正夫逊色一点而已。 如果以人类父权社会的妻妾制度自比,巫族的侧夫与人类的妾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真论起来庶夫才相当于妾室。在驱魔师家中,正夫与侧夫是妻主三媒六聘娶进门的,也是奴才们需要尽心伺候的主人,生育的子嗣都是嫡子;庶夫是择黄道吉日纳进来的,可算半个主子。然而这些奴才们眼里的主子爷,无论身份多尊贵,放在妻主面前,也只是夫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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