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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正心里纳闷，顾不了多少，使劲喊一句：“伏城！妈的愣什么啊，再投一个！”

信号传达，伏城下意识反应，将球投了出去。

压哨的一个球，在夜色里长长划破天空，跃向篮板。

对手慌忙起跳拦截，却没有碰到，然而也没关系——球在篮筐旋转一圈，最终从侧边滚落下来。

尘埃落定，哲学系那边爆发欢笑。伏城静静站在场上，周茉冲过来，眼睛红红的给他递水：“伏城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很棒了。”

他摇摇头，打趣说：“我没事。赢了才有事，回去会被打死。”这说的是实话，毕竟除了他，全生物系没人想打下一轮晋级赛。

周茉“噗嗤”一笑，陶正挤过来多嘴：“可以了可以了。带着一帮猪队友还咬了三轮，你还想怎么着？帅过了就够本，看哲学系那帮小姑娘让你给迷的。”

一个个变着法地安慰他，伏城做一个笑容，有些疲惫地转身，拿起外套：“不早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周茉在身后“哎”了一下，他也没再应，慢慢走出篮球场，沿着大路回去。

到了深秋，昏黄的路灯底下已经没有闪烁飞虫，只有偶尔飘过的落叶。风逐渐消散他后颈的汗，一个转弯抬头，他遇见迎面过来的希遥。

他们在一盏路灯下相对而立，过一会，伏城挪过去抱住她。

弯下腰时，湿热气息也随之而来，希遥不自在地挣一下，皱眉嘟囔：“你身上全都是汗。”

伏城下巴放在她肩上，后背微弓，闷闷“嗯”一声：“我好累，让我抱会儿。”

希遥安静片刻，声音含着歉意：“会议延时了，来的路上又堵车……”

“没关系。”他出声，轻轻打断她的解释。

希遥便不再说，捋着他后背，歪头问：“赢了吗？”

“输了。”伏城坦然笑一笑，“幸好你没来看，不然我要丢人了。”

他的头发和皮肤蹭湿了她衣服，晚风又急又凉，希遥摸摸他额头，催他回家。伏城松开她，被她唠叨着穿上外套，一边拉拉链一边说：“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

希遥想一想，有些为难：“明天不行。我跟常姨约好了，明天去看她。”

他点头：“那就算了。”

嘴上说着算了，脸色却委屈得很，希遥抿嘴端详一阵，伸手揉揉他脑袋：“白天不行，晚上看行吗？”

伏城一怔，掀起眼皮看她。眼睛已经忍不住漾出笑意，嘴唇却还傲娇地绷着，说出的话也勉为其难：“那好吧。”

希遥无辜地眨眼，伏城笑出声，低头吻她一下，随即牵起她手，向校门外走去。两人背影相偎着渐小渐远，女人的细鞋跟磕在花砖上，一声一声，被风送进周茉耳朵里。

她隔着绿色的篮球场网墙冷冷注视，忽然身后灯光被挡住，转过身的同时，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看见男人的脸，她随即转换表情，弯起唇笑：“伏教授。”

伏子熠点一点头，视线从她锁骨向下，到裸露的腰腹，再到双腿。打量一番，然后微笑道：“刚才啦啦cao我看到了，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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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场景昨日重现，陶正皱眉远眺，摸着下巴“嘶”一声：“你说，她跟这个教授……”

胡婷婷顺着他目光，看见并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