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夜奔】过路商人皇甫cao的场合 (第1/2页)
且说那日夜间,陈宫听了曹cao的豪言壮语,当即决定弃官相从以身相许。白日里他明明尚未下决心,但思索时已不由自主地将包袱打好,回过神来直对着收拾整齐的桌案发愣。此刻倒是省了繁杂,二人饮罢杯中酒,便牵了马趁夜色浓重启程。 他们不敢耽搁,满行了一日,中间只让马稍歇了歇,到了暮时云层渐重,深灰的雨幕自天边压过来,得尽快找个避雨的去处。此地离中牟尚不远,陈宫凭着来上任时行路的印象并与农人打听来的消息寻到了一处庙宇,不过几年功夫,较当初见到时便已经破落许多,想来是因为连年动乱,赋税沉重,香火难继,没被人抽了檩条回去填灶膛已是万幸。 雨中湿气重柴草难以引燃,两人只就着水吃了干粮。想着不日便到东郡,倒也不觉得路途怎样艰难,你一言我一语排布着归乡后要做的桩桩件件,反倒说得兴致勃勃。谈话间檐外的雨敲打起来,这破庙本就不大,加上缺少修缮,无论遮风还是避雨都勉强,雨势大了便像个笊篱四处漏水,两人慌忙转移了一番,最后只能在后墙角凑合着挤在一处,稍微错个身都要被淋湿。 身下的稻草自然也是潮的,要拿东西垫了才躺得住;风从墙壁的缝隙灌进来,身上也不能不盖。带的几件全不够用,陈宫有些后悔只想着轻装速进,衣服拿少了。曹cao从京城走得匆忙自然什么都没带,献刀时的衣服不能再穿,如今身上这件还是他给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是单薄了些。陈宫听到身边人呼吸中的鼻音明显滞重起来,还欲盖弥彰地翻了个身背对他,陈宫就着最后一线天光瞥见刚刚还灌着凉水说笑的曹cao捂住脑袋,两道浓眉掐出刀刻似的痕迹,想是对方不小心提到的“偶有头疼小疾”恰在此刻犯了,不知是否是受风着凉的缘故。 他略一思索,坐起身解下外袍,展在二人身上,推推曹cao的肩头:“我冷,还请孟德靠过来些。”曹cao被那带着体温的布料一蒙,翻回来时声音里不无感激:“公台——”在衣服底下握了他的手,发觉不算十分凉后放下心来,但仍轻轻捏着没打算松开。 紧贴的躯体间很快生出些暖意,曹cao逐着那热源往前蹭,本就微小的空隙几乎消弭殆尽。陈宫下意识伸手欲挡,又想到是自己让他贴过来的,反应过来觉得还不如不动,可是掌心已经碰到人身上了,一时间进退两难。两人就这么意义不明地纠缠了一会,好像谁也不清楚究竟要做什么,只像洞xue里的小动物打滚嬉闹似的磨蹭,动作间带进了风就贴得更紧些。最后曹cao已是半个身子压在他上方,方才在身侧相握的手被翻过来,指缝贴着指缝扣在耳边。“公台,可否襄助——” 此刻大约刚到戌时不久,可初冬暮雨,天已黑透了,陈宫无论再怎么睁大双眼也无法视物,黑暗中只剩下掌心皮肤相贴,暖得干燥,耳畔吐息热得潮湿,底下更是有一处抵着他,隔着织物烫得好似手炉一般。陈宫倒庆幸起此处没有火光,月色也被云雨翳了,既看不到对方脸上的神情,更不至于在另一双眼里看到自己的,否则该如何应对。 曹cao空闲的左手摸到他右边腰侧,试探着上下抚摩,每次巡弋的地界都比上一次更大些,眼见要顺着皱褶钻进衣服底下,陈宫拽住手腕给他甩到一边。曹孟德委委屈屈地缩回手,自知还在逃命路上确实不该想那档子事,但又舍不得已经占到的便宜,于是依旧赖在原处,想实在不行就这么抱一夜也罢了。 但此事也不全由他,脑子是凉一点了,奈何下半身热涨涨地贴在那,一时半会还没有消下去的意思。被那玩意顶着,加上方才腰侧敏感处被手掌摸了几个来回,陈宫实在没法这么睡着,依旧睁着眼思量。他想,既已决定随此人出生入死,命便是交到对方手上,既如此……身内身外又有什么可保留的呢?思及此,几乎生出一股又惧怕又兴奋的战栗来,和亲耳听到曹cao说要兴兵讨董时如出一辙。 思绪百转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那阵颤抖瞒不过相贴的身体,曹cao本已收了心思,以为他冷了,又拱过去点,只听一道刻意平静的声音在细碎的雨里掷下惊雷:“先下去些,我帮你。” 布料拨开揉皱时几乎没有声响,只有身下稻草弯折断裂的悉窣声显示出动作。陈宫被自己手指的冷激得一颤,嘶了一声,下意识咬住嘴唇。他从来没有为另一个人的进入准备过自己,因是身体有异,偶有几次耐不住欲望也是结束公事后回住所换下官服,在闩好的门后轻缓地自渎。如今目的全然不同,熟悉的部位也显得陌生起来,又碍于铺盖限制动作不好太大,想蜷起腿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