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天下第一（01） (第2/12页)

景象。「还记得吗？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将军

    和我，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黎塞留眼眸低垂，面容含羞待放，在金发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美艳动人。

    「当然记得了，你瞒了我好久。」

    白泽的思绪也被她牵着回到了过去。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过了耳鬓厮磨的

    年纪，但是白泽还保留着倾听的习惯。在无数个交颈而卧的夜晚，黎塞留总是会

    依偎在他的怀里，像是拉家常一样对他诉说着悄悄话。比如说空想今天又摔倒啦、

    萨拉托加和星座又打架啦之类的「闲话」，自家的姑娘们什么样白泽当然清楚，

    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尽收眼底，但他就是喜欢这些事情从黎塞留嘴里说出来

    的感觉。

    「后来，其实我也在想，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也许现在，我们两个人会在哪

    里相依为命地生活着呢。」

    一丝遗憾的笑容在黎塞留的脸上转瞬即逝。

    「如果战

    斗到最后一刻，迎来了没有纷争的未来，我就能和将军……我能抱

    有这样的期待吗？」

    她转过身，想得到白泽肯定的眼神。

    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要相信我们之间的羁绊，足以斩断这世间所有的枷锁。」

    白泽像模像样地学起了黎塞留誓约时的台词，一反常态的正经样惹得她直想

    笑。

    「诶诶诶诶，你等等……头饰歪了……」

    刚刚还在笑的少女此刻局促不安地停下脚步，她的身高足以与白泽齐平。

    白泽伸手为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饰。这是三年前，黎塞留在港区改造完毕后，

    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我记得这玩意你戴了得有三年了吧？」

    「将军你送给我的东西，我觉得非常有纪念意义。」

    「还真是跟我一样念旧啊。」

    可能是自己的性格真实地影响了她。一向果断的黎塞留有时竟也会变得如今

    晚这般多愁善感。

    「jiejie，买束花吧。」

    这时，一个小女孩挤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被冻得发紫的手里捧着花。可

    爱的小脸上沾染了很多污渍，半条围巾围在脖子上，丝毫没有抵御风寒的作用。

    其实她怀里的那捧也根本不是在冬天里会开放的花，尽是些工业的廉价品罢

    了。

    黎塞留把目光投向白泽。

    你想做的话你就去做好了，你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我的什么附属品啊。白

    泽一边在心里苦笑，一边掏钱，「小姑娘，花我们全要了。」

    「不行！」没想到小女孩严词拒绝，「大哥哥你们只能挑选一束花，其他的

    我要卖给别人呢。」

    「可你的花明明——」

    白泽刚想说，结果被黎塞留堵住了嘴，她那眼神分明在说：将军你个直男快

    别多嘴了，添乱。

    黎塞留俯下身，饱含温柔地问道，「告诉大jiejie，为什么还要卖给其他人啊？

    只要我们全买下，你就可以早点回家咯，你看看你的鼻尖，已经冻得发紫了。」

    接过白泽递来的围巾，黎塞留细心地为小姑娘围上。

    「因为我想告诉大家，冬天很快就会过去了，春天也会马上到来。」

    年纪不大，却说出了这般鼓舞人心的话。望着她天真善良的眼神，黎塞留指

    了指，「我要那束白色的。」

    那是栀子花，是代表夏天到来的花。

    「谢谢大jiejie，大哥哥！」

    给完钱，目送小姑娘跑开的背影，黎塞留把花伸到白泽的鼻下，问道，「香

    吗？」

    白泽使劲吸了一口，假装闻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气，「香，真香。」

    旋即，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