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小点声 (第3/4页)
所有物的野兽。他不去想文韬在父亲身下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遍遍的吻着文韬,先是漂亮勾人的眼睛,再是精致的高鼻梁。 这是他的,他的文韬,他的苹果,他的小mama。 最后是猫一样的嘴唇,他咽下了从唇角溢出的欢愉声。 “小点声,母亲。”他故意在文韬耳边低声说,惹得人脸红。 其实他并不在意父亲是否会听到,又或者从文韬没能按时出现在书房的那一刻父亲就已经发现端倪。 但那又如何。 能有什么比此刻更重要。 他没弄在文韬体内,只是在身上留下痕迹。结束后,他帮文韬清理好,又重新穿好那身和服,依然没绑好背后的蝴蝶结,然后他重新躺下,把人捞进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心脏离得很近,他在文韬额头落下一个吻。这一刻,他们抛去身份,成为一对在枝头相依的小鸟,只是一对心意相通的爱人。 那之后,黄子有小半个月没能找着机会和文韬独处,父亲给了他好多外派工作,他成天在何处跑,忙的脚不沾地,更别说着家。 好不容易回趟家,石凯就来闹他,说要出门放风筝。 大冬天放哪门子风筝! “父亲好像和韬韬吵架了。”石凯边放风筝线边说,他回头看了眼黄子,“你看起来知道。” 黄子想,当然知道啊,我就是诱因嘛。 “但韬韬目前还没法离开,这倒是件麻烦事。” 石凯歪头冲他眨了眨眼,佛曰不可说,天机不可泄。 “走吧,回家了。”石凯想了想又补充到,“是韬韬让我想办法拦你一会的。” “韬韬让拦的”五个字在黄子脑海里转呀转,转到他一回家就直向文韬房间走去,径直推开房门甚至忘了敲。 “韬——”声音和开门的动作一起戛然而止。 房间里,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在文韬身上起伏,黄子和文韬四目相对,他看到文韬绝望的笑,那像是在说,“为什么呢,我明明拦着你了。” 黄子突然不想装下去了,他想把那男人从文韬身上掀下地去,他想揪着那个总是对外伪善的男人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黄子至今记得男人用一袋米从村里带走了他和母亲的那天,他笑着跟黄子说,会对他好的,以后都能吃饱饭了。那个如今回想起来令人恶心的笑成了黄子三岁前唯一的记忆。 一开始男人还在孩子面前演一演好父亲的角色,和母亲相敬如宾,直到五岁的黄子第一次在没完全关上的房门边看到男人和母亲的交/媾。 彼时的黄子还不懂什么是xing虐待,他只知道母亲很痛苦,一直在挣扎,但被男人捂住嘴无法出声。黄子看到母亲在哭,他想进屋把母亲从男人身下解救出来。母亲也看到他了,她冲他摇头,眼神的绝望和如今的文韬如出一辙,那双眼睛在说,“你怎么来了。” 黄子突然想笑,他是这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换来的继承人,他怎么不能来。当年的他做不到的事,现在能做到了。 于是他上前,把男人扯下,砸在地上,重物落地,发出闷响。黄子甚至记得先给文韬盖上被子,而后,他跪在男人身上控制住男人的动作,拳头用尽全力砸在男人身上,那是从五岁到十八岁,积攒了十三年的恨。 黄子打红了眼,生出杀心。 “黄子,黄子!”文韬拦下黄子的手,把人抱在怀里。黄子在急促喘息着,身上发烫,额上全是汗,他在无法控制的颤抖。文韬紧紧搂着他,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他让黄子靠在他身上,又安抚性地摸了摸黄子脑袋,亲了亲额头。 “好了,好了,我在这,我没事。” 黄子手紧攥着文韬衣服,呼吸逐渐平复,颤抖也渐渐停止。然后文韬感觉肩头湿了一块,是黄子在哭。他没哭出声,只是安静地埋在文韬肩颈,文韬于是也没说话,在一片静默中陪黄子进行这场无声的宣泄。 在觉得黄子似乎完全平复下来的时候,文韬试探着动了动,想起身处理一下他俩旁边那个半昏迷在地上的男人。 “别走。”黄子开口,声音是沙哑的。 “没走没走。我只是处理下现场。” 黄子没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 “乖啦,我就在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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