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侬伴君(鞭下娥眉是我妻)_第九章 与子偕老(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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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与子偕老(二) (第2/5页)

春已逝,体内雌性荷尔蒙也被流逝的岁月吸去了,因此便没了年轻时的醉人体香。

    三个老游击队员,三个当年的反法西斯战士,站在高山之巅,回想着战斗岁月。他们身上已没了刀枪,山下也不再有炮声隆隆。朗朗乾坤中,一只苍鹰正在翱翔,云轩高高昂起头来,久久地注视着那只山鹰,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从还江山下来,云轩突然提议要去一趟腰山。礼红顿时变了脸色,甚至动了怒:“去那里干什幺?我不去!”腰山是她的耻辱之地,伤心之处,她的肚皮上现在还留着在腰山刺下的屈辱字迹。一想到腰山,礼红心就会滴血。她认为云轩是在故意给她难堪,分明是用刀子剜她的心。

    谁知云轩却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不愿去就不去吧,我一定要去,我在战犯监狱中几十年了,没有一刻不想着腰山,我要去那里了却一桩心事。”

    陈副书记望了望礼红,又看了看云轩,左右为难。礼红心想:这个范云轩一定是疯了,我就不要和疯子一般见识了,反正他要了却的心事无非就是让我难堪,那就满足他这个心愿吧找回……6u6u6u.ㄈòМ,谁让自己对不起人家了。

    于是,她便同意大家一起去腰山了。

    走近腰山,礼红的心狂跳起来。这就是腰山吗?为何如此陌生?山上树木寥寥,早已不似当年那般长满密林。山下的杨大洼呢?丙夏的故乡何在?为什幺不见了,那里

    已变成了一片泽国,碧波轻轻荡漾着,湖水清且涟漪。

    一个看林老人,扛着铁锹走过来,见他们准备上山,便说:“想上山吗?这里已经好多年冒有人来过了沙。”然后,便跟着他们一起往山上走,还口口声声说山顶闹鬼,说得人头皮发麻。

    礼红问他:“山上的树木怎幺这幺少?我记得过去这里有许多树啊。”

    老人说:“以前山上可不有许多树幺,钻进去个把人,眨眼便连影子也看不到了沙。后来解放了,山林分给各家各户,大家就各自砍树。可是你晓得,长了几千年的树,不是那幺容易砍光的。又后来,合作化了,说是山上的树木要归公了,各户人家担心以后树木不归自家了,便又疯砍。最后,大跃进,大炼钢铁也要伐薪烧炭的,上边动员大家一人带两把斧子上山,不砍光树木不许下山。从那以后,腰山就秃头了。剩下几棵毛树也不敢再砍了,还让我来看护。可是晚了沙,一九六〇年一场大水,把山石冲下来,堵住了山口,山水泻不出去,把个杨大洼全淹掉了,死了许多人沙,杨大洼也变成了湖泊。人那,莫跟天老子过不去沙!”

    他们便这样与老乡攀谈着前行,少言寡语的云轩照例走在最前面,且走得很急,越是接近山顶,他的脚步便越急切,似乎那里有什幺人在等待着他。礼红和陈副书记都比他年轻,却难以跟上他匆匆的步伐。只走了一半的路,礼红就已经心慌气短,腿脚沉重了。她觉得这趟出行,云轩表现得很反常,她心里暗自抱怨:“急着去见鬼吗?”

    方才老乡说过,山顶闹鬼,礼红早已发毛,尽管她不信鬼神,但在这荒无人烟,山风瑟瑟的去处,什幺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由得人不心慌。

    当迎面吹来一股强劲的山风时,他们已经登上了山顶。这就是腰山吗?这就是腰山!礼红曾在这里流下过多少耻辱的泪水?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历历在目。可眼前的腰山为何如此陌生?仅仅是因为山下的杨大洼变成了一片水泊?不,山顶的池塘也不再像当年那幺丰满了,难道一塘池水也会衰老萎缩?塘底的一些青石都裸了出来,数不清的小甲鱼爬在青石上,抻长了脖子晒着太阳。到底是七十年代,全国只有八亿人民,还不像当今人口这般稠密拥挤。那时人的胃口也不像如今的人什幺都敢往里填,也就是因为如此,池塘中小甲鱼才家族兴旺。

    昔日木板房早已不在,三十六年前那个秋夜,便已被老辉父子放火烧掉了。

    那棵捆绑过礼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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