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土《同谋者何人》 (第6/7页)

脑袋：“我跟他，托妻献子的交情。对不对？”

    郭洪泽抱着狗离去，我冲他的背影道：“三天后是订婚宴，我希望你来。“

    7、

    郭洪泽如约而至。我远远招呼吕严：“你搭档来了，还不快去接一下？”

    吕严眉头一皱，先回头看向忙碌的母亲，再朝郭洪泽快步走近。

    我隔那么老远都能看出他有点难过。

    吃饭时我敬了整场，漂亮话一套一套说。吕严不是不会，他就是死犟。挺好的，没他犟着，我也说不下去。

    最后我举着杯说，“最后，我要感谢我这一路上最重要的人。”我牵着她的手走到吕严身边，“也感谢这一路一直在我们身边的同行者……”

    “土豆老师？来……”

    郭洪泽拿着酒杯的手愣住了，吕严终于反应过来，把他拉到身边。

    “我们四个喝一杯。”

    我眼里泛着泪光，在掌声里一饮而尽。

    ……

    晚上宾客散去，我们在酒店的大空地上放烟花，我女朋友点着炮追着吕严跑，团团转没个消停，吕严吓得直喊她大名：“这是什么外国的文化吗！咱俩多久没见你就拿炮炸我啊！”

    “谁让你抄我作业还给别人抄来着！全班都一样！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跟人打架，还跟隔壁班说我是你妹！他们骑着自行车在门口堵我你知道吗！”

    “不……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敢说吗！我怎么说！”

    “不是，她是我妹，你不就是我妹吗？”

    “你！妹！”

    我叉着手看他们跑，再抬眼看天，月明星稀，一片清朗。

    我问郭洪泽：“准备好了吗？”

    郭洪泽疑惑地“嗯？”了声。

    “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我仰天大喊：“到莫斯科去！到彼得堡去！”

    远处吕严亦大喊：“到外太空去！”

    我的同谋皆笑，欢呼着拥抱在一起。

    8、

    晚上吕严拉着郭洪泽的手散步，握得很紧，甩也甩不开。

    吕严问：“今天菜还行吗？”

    郭洪泽推了下眼镜：“你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多问题，你也不问婚约，你也不问我，就问菜行不行？你是怎么做到的？”

    “……哎，那土豆老师，订婚宴上的菜还行吗？”

    郭洪泽懒得理他。

    “……别不高兴。”吕严在话出口的这一刻感慨自己真的变了很多，比如他真的可以耐着性子哄人，比如他真的期待一个人会高兴，比如他被怼得再厉害也不痛不痒、照单全收。

    “你愿意来我很高兴。”吕严郑重地说。

    郭洪泽被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思考，当下推了两把道：“别在外边……有人……”

    吕严难得一次乖乖听话，半搂着他一副委屈神色，郭洪泽没办法，见四下无人便揪着吕严领子回了一吻道：“别冒险，回去吧。”

    ……

    吕严倒是没想到郭洪泽也急。他头一次被人按在墙角亲，郭洪泽眼睛水汪汪的，缓下来了搂着他腰，与他唇舌交缠。吕严又从心底里涌出种心动来，就那么黏黏糊糊亲了好久。

    郭洪泽想，其实那天本不是一定要做的，窝在一起亲一晚上也很好。可在吕严手往他底下探的时候他就不那么想了，吕严揉得他很舒服，慢悠悠地摩挲着。

    然后吕严就那么看着他跪下去，在他的注视里把他含进去。郭洪泽来不及制止什么，他们以往不会做到这份儿上，横竖没说明白过，他就隐约在心底觉得自己还是个直男，而吕严……也只是个会跟男人玩玩的双，搞在一起已然很离谱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