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泉草 (第2/7页)

算小姐的屋子灯关着，叶通泉仿佛还能听见那种拍击声，他只能将头闷在被子里，用廉价手电偷看同学不要的小说，mama说为了省电晚上十一点后不容许房间亮灯，零花钱对于他来说更是不存在的东西。

    小说里的主人公聪明帅气又有钱，还有超能力，所有人都爱他，同学痛斥这种文学已经烂大街了，可叶通泉却能反复翻看。

    “他说，你要多少钱才能放过她……”叶通泉已经能背下后面的情节，却在脑中想象，等去上大学毕业后自己工作挣很多钱，把钱分出一半给mama换自己的自由。

    就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通泉学习很好，所以留着长发不会被老师说，同学觉得他一个男生扎辫子有怪癖，所以他的朋友屈指可数。

    “通泉，你考虑好去哪个学校了吗？”刘倩问他，她也是叶通泉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和叶通泉做朋友的原因是喜欢他的头发。

    “去首都大学，或者隔壁的A大。”

    “你小子这么瘦，我看体育考试都悬。”同桌吐槽道，“平时也不多吃点，给，我从家里带来的橘子。”

    叶通泉接过橘子小心翼翼地说谢谢，随后沉默着看好友和同桌交谈，今天的他也只能吃一顿饭，mama说身体的营养只要给头发就行，瘦一些好。

    周六晚上放学会早一些，叶通泉绕路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广告单，上面写着出售湖景别墅，等他有钱了就买个大房子，让jiejie们也住进来，刚转过路口，平时无人的巷口mama拿着烟站在那里。

    恐惧的回忆袭来，小学时只要mama站在那，便会让他穿上裙子被那些男人随意触摸，叶通泉不敢往前走一步，直到虎哥从背后抓住叶通泉的校服衣领，“小泉，你mama到处找你呢，今天过生日是你的好日子。”

    叶通泉不记得自己的生日，mama便用捡到他的那天当出生日期并花钱上了户口，叶通泉不觉得好日子这个词能形容生日。

    “小泉，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mama拉着叶通泉的胳膊往家走。

    两个jiejie站在二楼面无表情看着叶通泉被拽回家，她俩人手一根烟注视着楼下。

    “mama，我还没复习呢，我先回房间了。”叶通泉试图挣脱那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

    “复习什么？”mama笑着捏了一把叶通泉的屁股，“长大了，该挣钱了。”

    “mama，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等我考上大学了工作挣钱给你花！”

    “像你那两个jiejie躺男人身下叫着卖yin就是挣钱了。”哥哥从一楼窗户探出头凑热闹，“听懂了吗？”

    “放NM的屁。”大姐小声骂着将烟按灭。

    “叶通泉！让你读点书翅膀硬了！”mama扯着他的耳朵大叫，“送你读书是让你叫床的时候说点有文化的词，不是让你和我犟嘴的！要不是他们说当瘦马要有文化，初中上完就让你卖了！”

    “我求求你，我会挣很多很多钱给你！”单薄的耳朵被拽得生疼，叶通泉挣扎着求饶，“求求你mama，我不想去卖！”

    “我养你这么多年，能拿出五十万就让你走！”

    小姐听不下去了，“五十万？通泉能吃你多少饭？”

    “你闭嘴！不然你也下来接客，三个人我还怕他伺候不好！”mama抬头怒骂道，“叶通泉别逼我打你！打断你的胳膊我看你怎么去考试！”

    mama房间里的电视放着广告，叶通泉坐在旁边的梳妆台前，明明是大热天他却瑟瑟发抖，镜子里的他眼圈都哭红了，mama拿出眼影两下涂成艳丽眼尾，柔顺长发梳成低马尾搭在胸前，嘴唇不涂口红都水润，校服被脱下只穿着内裤等mama在身后的衣柜选衣服。

    “小泉这身材还挺正啊。”虎哥侧卧在电视前的沙发上，“那屁股那腿，要rou有rou。”

    烟将头顶的灯泡都熏成黄色，叶通泉在镜子里看着虎哥冲自己笑，露出一口带烟渍的黄牙，苍蝇嗡嗡飞，落在堆满各种餐盒啤酒的桌子上。

    “今晚不行，我们小泉今晚初夜，三人一人出三千，九千。”mama拿一条红色连衣裙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