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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是谁绿了我?是我自己?! (第4/7页)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他走入房屋巡视一遍,并无陌生人影,就剩她的闺房了……他犹豫片刻,抬手敲了敲房门,再沉声道:“知行,是我。” 一声请进,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幸好没有!旋即,他如释重负地启齿道:“怎把那块墓碑拆了?可是有客来访?” 先是正入主题,再是巧妙地将前夫二字替代成客,好让我不再沉浸过去,以平和之心对待。这一手心机地询问未免好笑得可爱,可惜当时的我悟不透,还是日后才品了出来。 见他完全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就突兀进来了,我的心立时咯噔一跳,急忙地把手中之物塞进枕下,再胡乱擦拭布满脸颊的泪水,随后站起来转身面对他。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想被他瞧见通红的眼眶,恰巧错过他那黯然销魂的神色。我吸了吸鼻子,干笑着解答道:“没什么,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留着也没必要,干脆拆了不碍眼。也没人来我这儿做客。” 他沉默一瞬,又试探性地问:“那又为何而哭?倘若有我能为之处尽管开口———是……他寄来的信件吗?” 他的眼神好似落在我方才藏东西的枕下。我回想起来不由得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地搪塞道:“哎呀,完全不是一回事。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你不要问那么多啦!”愈说我愈是恼怒成羞,心想着他今日怎么回事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还让不让我有点小心思了。 许是关心则乱,许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并未听出其中的娇嗔之意,只以为她触景生情了,不耐烦地让他走。遂他艰难地开了口,声音落寞而沙哑道:“原来如此……那我,以后不再打扰罢。” 说罢,他不敢停留,转身想要离开此地。 我傻了眼,手足无措地看他抬腿便走又慢下步伐,大脑宕机不知如何应答。 他苦笑,竟是不曾挽留吗?他们就要如此结束吗?又或者,从前一切是他会错了意吗? 眼看他快要踏出房门,我不明所以的危机感终于上线。恼他自说自话,怨他莫名低落害我跟着慌张,我抛开脸面,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吼道:“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比我这个孕妇还要喜怒无常啊?!我不就看个话本看哭了,你至于乱脑补一通吗?!” 他的动作顿住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了。 我俩面面相觑着,随着时间的拉长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他复杂的情绪通过眼神流露被我瞧得清清楚楚,后知后觉的窘意、欣喜若狂的迟疑,最后是下定决心的果断。 他莫名快步走到我面前,嘴巴张张合合的,像是在组织语言。他却心知哪怕是误会一场,亦不想在往后徒生变故,不如趁此良机先发制人地以表情意罢。大概整理完说辞后,他谨慎地开了口。 【倦收天版】 “方才之事,我为此感到抱歉。但有些话我想总要对你提起的。知行,恕倦某此刻唐突……我,一直心悦于你,这并非是我一时之念。”他不等人反应,又郑重道:“起初承蒙你照顾,倦收天感激在心。而相识许久又见你孤苦一人,我心有所感想要还你这份恩情。再后来,你我更是一拍即合,不免让我感叹万分,真是时也,命也,缘也。” “若问几时动情,我不知从何说起,只知月夕那天你那番醉话令我心起波澜———莫要责怪自己,是倦收天不该,心有龌蹉起妄想,于情于理我不应有非分之念。那日过后,我便清修数日以此静心。而再次见面,我仍是轻易地被你拨动心弦。”倦收天顿了顿,似想起我那时的玩笑之语,他轻叹一声续道:“当时的焦心急切我依旧不愿回忆———你可知我是如何去想?” 我沉默不语,心知是他无需回复的自述。 果不其然,倦收天又继续说下去,“为何不能是我?为何还要与旁人相守?此念一出,倦收天恍然自心早就沦陷。先时不愿想、不敢想的念头有了答案———原来我早已踏上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歧途。醒悟既迟,我又怎能坏你名声?与其同我沉沦,倒不如让我默默守护在身后,让你永怀赤子之心,在纷乱尘世中逍遥自在。” 这般赤忱言语震得我思绪万千,他向来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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